夏知抓着热水袋的手收紧,喉结微微滚动:“……”
他想,被狗咬了,宴无微会带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吗……
然后,从医院逃跑……?
夏知闭了闭眼,变得愈发软嫩的手抓着热水袋,掌心几乎被烫红了。
他的手依然是少年般的修长,骨节分明,但是皮肤却变得极白嫩,柔软,男性的骨骼覆盖着一层软嫩细致的白肉,显得极其的诱惑。
宴无微很喜欢啃咬他的皮肤,就像仔细的品尝美味诱人的点心,把他咬得浑身都是痕迹。
“……”
夏知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这半个月的生活,转而去想去医院的计划。
但他很快想起来圣诞节的那一夜,宴无微承认自己是小丑
不仅是燕尾服小丑,而且,也是当初绑架他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小丑。
他已经全想起来了。
夏知没有力气追究那个被宴无微杀掉的小丑替代品到底是谁,他自己已经深陷泥淖,自顾不暇了。
他只知道,宴无微是会医的,如果他自己上赶着被狗咬,自取其伤,给他打针的医生很大程度上会是宴无微本人,或者,城堡里的私人医生。
他出不去。
宴无微不会放他出去。
“……”
……而他,其实没有必要冒被狗咬的风险,赌一个疯子的下限。
夏知和那些狗对峙了一会后,慢慢后退,回到了房间里。
夏知窝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这些天,他跟宴无微在一起,他一直很驯服,很听话。
但也是真的不太好受。
他很长时间陷入一种浑噩的,并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微妙崩溃里。
宴无微跟之前那些人并不一样从骨子里就不一样。
宴无微是个游戏人间的疯子,他为了追逐快感而活着,轻蔑任何事。
他把生命看成一场无所谓的游戏。
夏知一开始以为他只对自己如此两次割腕干脆残忍,触目惊心,但后来夏知发现,宴无微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生命在宴无微眼里,是最轻贱不值钱的玩意儿。
夏知之前遇到的人,或轻狂,或傲慢,或矜贵,或冷漠,多多少少沾点变态,但他们至少都还有着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三观虽然不正,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