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晃了一下似的。
宴无微茫然的伸出了手。
初生的太阳光落在他灿灿的金发上,那头金发更透,衬得皮肤也更白。
夏知把放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冻伤药膏拿出来,握着宴无微的手,仔细的给他泛红的地方涂上。
冻伤药膏的味道有点重,夏知眼睛有点被刺激,稍稍眨眨眼,倒也没怎么在意。
“手以前是不是经常冻啊。
”夏知把药在他手上红肿的地方揉开,问。
少年的语气是有点不满意的就像那时他窝在院子的摇椅上,邻居家白人小女孩过来,问他要草莓吃。
他就把书从脸上挪开,有点懒懒散散的,带点嫌弃说:“你们家没有啊。
”
然后把篮子里的草莓都给了小女孩。
……
宴无微慢慢的点点头。
“你不是富二代吗。
”夏知把药膏放到宴无微兜里,姿态就像在放一张价值百万的黑卡:“富二代也会冻手啊。
”
“我知道了。
”夏知单手插着兜,点点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
”
宴无微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嗯呐。
”宴无微笑着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像狗一样呢。
”
“好可怜哦。
”夏知说:“那我可以把你牵回家吗。
”
夏知想了想说:“跟我回家后,就不会再冻爪子了。
”
宴无微伸着红通通的手,大煞风景:“可这次是在夏哥家冻得诶。
”
夏知:“。
”
夏知:“那我走?”
下一刻,夏知被青年拦腰抱住。
青年金发凌乱的贴在脸侧,他紧紧抱着少年。
太阳烈烈升起,灿灿阳光万箭般射向人间,藏于暗处阴冷嘶嘶的毒蛇把自己抻开,在阳光下曝晒,他缠绕着自己的爱人,哀声说:“不要走。
”
没有心的毒蛇分辨不清爱情与剧毒的差别,它只缠绕着他的爱人,爱情也给他,剧毒也给他。
有关他的诸多一切。
全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