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呢。
”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总觉得宴无微的笑容很虚浮,仿佛一张要掉不掉的面具,琥珀色眼睛带着一种凉薄。
但很快这种凉薄就消失了,他对夏知热情的笑,“和夏哥在一起就好啦。
”
夏知发愁的看着堆叠在一起的邀请函,说:“要是经常有人问的话,总是不去也不太好。
”
“是吗。
”
“嗯,对的。
”夏知说:“有点不礼貌。
”
宴无微趴在沙发上,“那夏哥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去就好了。
”
“夏哥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嘛。
”
“……”
宴无微意兴阑珊,又带点轻微抱怨说:“反正夏哥也不想他们知道我们是情侣……”
“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没关系。
”宴无微露出了仿佛善解人意的笑:
“夏哥最重要嘛。
”
“…………”
即便夏知再怎么神经大条,这个时候也听出了点阴阳怪气的味儿了。
但宴无微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他不觉得夏知会被他激得去大庭广众面前承认他们是同性情人。
宴无微想,他是了解夏哥的,害羞,恐同,唔,还爱面子,在一堆人面前承认自己跟男的谈恋爱,不啻于宣告他从此社会性死亡。
但这并不妨碍宴无微偶尔对夏知阴阳怪气一下毕竟,不能因为罗马一天建不成,就放弃建罗马啊。
谁知少年沉默了一下,忽然说:“……有什么不好知道的。
”
宴无微眼睛唰得亮了:“真的呀!!”
于是他们也就一起去参加了聚会。
小镇子的人便也心照不宣的知道,史密斯太太的别墅里,住进了一对关系不错的同性情人。
……
想着这些天的事儿,夏知在厨房做着菜,一掀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蓦地瞳孔地震:“!!!”
他打开窗,“卧槽!!宴无微!!你干什么!!!”
只见宴无微用那辆陈旧的吉普车,不知从哪拖来了一棵两人高的雪松。
宴无微轻巧的从车上跳下来,拿着个红帽子跟夏知摆摆手:“夏哥!这个这个!看这个!”
吉普车发出了精疲力尽的喘息。
夏知从厨房出来,无语死了:“你弄这个干嘛???”
“圣诞节要到啦,夏哥。
”
宴无微跑到夏知身边,把带着白毛球的软糯糯红帽子套在夏知脑袋上,然后用裹着手套的手捂夏知被冻红的耳朵,“我们家还没有圣诞树呢。
”
宴无微的手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