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宴无微是美丽的一种羸弱的,瘦削的美丽。
他腰身细窄,肩膀瘦削,肌骨流利,给人一种柔软的,很好掌握的样子。
下垂的狗狗眼看人的时候,隐约带些柔媚,是艳丽的美人模样。
他虚弱无力的,仿佛在用生命向夏知撒娇。
夏知额头跳着青筋,他一点都不觉得宴无微美丽漂亮,他只觉得有病,这种通过自残而彰显出的病态美丽,他没觉得美,只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甚至悲哀。
夏知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让自己变得卑贱的,畸形的爱,这种连自我都不存在的爱,为什么会存在?
这真是天底下最不合理的事情了。
但夏知想到那个精神报告,他模糊的理解了一点因为宴无微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才会这样吧,只是被奇怪的电视剧教坏了……
他勉强移开了视线:“你……别这样。
”
他低声说:“……你这样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的寻死觅活,你父母看见了,会觉得丢脸的。
”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感觉这话说出来,宴无微顿了顿有那么一秒钟,夏知仿佛觉得宴无微脸上什么也没有。
但很快,他又是那副虚弱的模样,说:“不会的。
”
“……他们不爱我。
”
夏知诧异的说:“怎么会。
”
“夏哥。
”
“……没有人爱我。
”
一滴泪滚落下来,打湿了被子,阳光穿透进来,照耀在失血过多的羸弱青年脸颊上。
他对夏知露出了一个虚弱苍白的微笑。
“夏哥。
”他说:“你心疼我一下,给我一点爱,好吗。
”
……
也许宴无微确实不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但说到底,都是父母生养的人,谁都不容易。
夏知想,他又何苦去为难一个无辜的病人。
最后夏知叹口气:“不要再自残了……也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
”
宴无微眼睛亮起来:“那夏哥……答应爱我了吗?”
他眼巴巴的看着夏知,像一只无爱不欢的小狗。
夏知沉默的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