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怎么想过,是他沉浸在楚门的世界里,为虚假的温柔友谊一厢情愿了。
心如死灰,不外如是了。
夏知随意笑笑,看向高颂寒:“但现在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
“反正我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
“我啊,最好要像你想的那样花心风流,然后在你的管教下,对你说”夏知歪歪头,“说,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只喜欢你一个。
”
夏知弯起唇角,“这是什么?救风尘?这样才有成就感,对吧。
”
夏知看他:“开心吗。
”
男人眼尾泛着红。
他想,不开心。
他一点也不开心。
“看起来应该是不开心的。
”
夏知移开视线:“那对不起,要我哄你开心吗,master?”
于是高颂寒心里像多了一口泉,源源不断的把深埋心底的悲伤翻出来,鲜艳的血稀里糊涂的流了一地。
高颂寒刚要说什么,忽然一顿。
他看到了桌案上的花瓶那里插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高颂寒一瞬从那种痛苦挣扎的情绪里挣脱出来,一霎血肉冰凉。
他记得,在他离开之前,桌案上的花瓶里,没有这支红玫瑰。
他仿佛一只敏锐的白狼,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领地被侵犯过的蛛丝马迹。
夏知见高颂寒的视线久久停在那枝玫瑰上,蓦地心惊肉跳,他额头上慢慢浮起了冷汗高颂寒发现了吗。
但好在,高颂寒只是安静的看了一眼就抬起了视线,忽然说:“那只只哄哄我吧。
”
夏知一怔。
高颂寒站在原地,身上那属于人的悲伤,无助,惘然的气息渐渐消失了,他变得有点冷,像是重新冻结的冰,他说:“过来。
”
夏知僵在原地,没有动:“……”
高颂寒语调平静:“别让master说第二遍。
”
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