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夏知,很想说,这个事情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但夏知显然没有意识到因为太害怕了,所以语无伦次起来了吗。
高颂寒闭了闭眼,他好像把只只逼太狠了……
虽然他看宴无微非常非常的碍眼,但他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宴无微一看便对夏知有不轨的意图,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谁会不喜欢只只呢。
他感谢宴无微救了只只,但也仅仅于此了。
“不用觉得亏欠他什么,只只。
”
高颂寒努力冷静下来,他摸摸少年柔软的头发,这种实在的,毛茸茸的,温暖的。
属于夏知的触感真实的贴近了他,一瞬间那种真实的,夏知还活着的感觉源源不断的注入空空的心底。
也给了他继续生存的力量。
原来他也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强大想要击败他,让他变得软弱无助,变得歇斯底里,不需旁的。
一块白布就够了。
在那块白布前。
他失却了所有的傲慢和自信,仿佛从云端跌落尘泥的人,摔到血肉模糊,疼到支离破碎,而在这穿心凿肺的剧痛里,神明捡起他裹着血肉的稀烂皮囊,告诉他。
爱与死一样强大。
高颂寒拿走了少年手里紧紧攥着的苹果,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语调温和的说:“只只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
”
他亲吻着少年的枫叶耳钉。
这是他的只只,他的挚爱,他生活的勇气,他要纠缠一生的发妻。
如果有一天他放手了。
那一定是他死了。
白狼可以用生命去讨好自己的伴侣。
但绝不会放过。
高颂寒茫茫然又恍惚想。
如果有这么一天。
他一定要死在只只前面才行。
只只受不了的话,不要自杀,把他杀了吧。
看着只只走,太痛了。
他再也受不住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