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远眼睛通红,哆嗦着手,拔下针管,走向了一个保险柜,颤颤巍巍的拨动密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陈旧的翻盖手机。
高颂寒以为他的事业都在洛杉矶。
确实如此没有错。
但是他在美国这么多年。
在纽约也有着蛛网似的人。
如今在洛杉矶,高颂寒掌管了他大部分产业,已经是如日中天,防守自然也是铜墙铁壁。
但是……
苏相远想到了那个在纽约,被高颂寒护在手里跟眼珠子似的孩子。
高颂寒不太参加在洛杉矶上层名流的宴会,只偶尔出现。
因此大多人提起他,都觉得神秘而贵气。
……
只有苏相远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个孩子,才让他这个假儿子,费尽心机的在纽约和洛杉矶飞来飞去。
但高颂寒的势力在纽约非常的单薄,为了拿下他那些跟军火相关的公司,无论是武装还是金融,主要人力都放在了洛杉矶。
苏相远露出了冰冷的笑,高颂寒虽然是头皮毛冷酷,牙齿锋利的白狼,但还是太年轻了。
苏相远刚这样想完,就捂住嘴,猛然咳嗽了几声,手心都是猩红的血。
苏相远闭了闭眼,想,当然……
……也是他,太过年迈了。
如果高颂寒能活下去,那就是命。
他就认了。
把家业交给这样的年轻人,无论是不是他的儿子,都不重要了。
*
夏知不知道高颂寒那边背后的暗流涌动。
他这样窝在家里养伤,倒也没耽误学业,毕竟大部分课都结了,剩下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