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190了,夏知跟在顾斯闲后面,走的很慢,仿佛故意要和顾斯闲拉开距离一样。
顾斯闲走几步就停下来等他。
男人的手插在兜里,侧眼,很耐心的等他走过来,然后继续往前走。
顾斯闲走几步,回头看见夏知停下来了。
顾斯闲走到夏知身边,“看什么?”
少年在看松针上的雪花。
夏知:“……冬天那么冷,它还是绿的。
”
顾斯闲:“因为它是常青植物。
”
夏知慢慢的哦了一声:“……那挺好的。
”
他看着被雪花覆盖的松针,说,“它看起来很坚韧……所以,不会被冬天打败。
”
顾斯闲看他半晌,忽然笑了。
男人的笑斯文儒雅,他慢慢伸手,当着夏知的面,折断了那枝松针。
夏知:“……”
顾斯闲说:“当然。
”
顾斯闲把夏知的手从他兜里拿出来,夏知没戴手套,从兜里一拿出来,他就冻得一个哆嗦。
顾斯闲眉头稍微一皱,把松针放到他掌心,“它当然不会被冬天打败。
”
顾斯闲语调温和:“但是,你喜欢,却可以把它带走,藏起来。
”
夏知的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顾斯闲恍若未觉,捂住夏知握着松针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
然后这次,他们走在扑簌簌的冬雪中,仿佛并肩往前。
夏知戴着帽子,低头走,顾斯闲大衣兜里很温暖,掌心里的松针却让他冷的骨头都在发疼。
再坚韧的松针,也可以折断。
他在警告他。
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隐晦的痛苦,只黑发仿佛被雪色染白,偶尔侧眼望向少年,眼神透骨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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