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空气中的薄香淡淡的,清雅又诱人,顾斯闲想,下面人新换的线香,倒是挺好闻。
有点诱。
顾斯闲摁了摁眉心,轻出了一口气,就是自己妹妹那个不省心的东西,看上的也是个不省心的奇葩玩意儿。
顾斯闲不紧不慢的说:“原来你对抛弃ゆき的亏欠,还不如十六块钱的钟薛高入心。
”
夏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请来了。
他知道帘后,是顾雪纯的长辈之类。
夏知神情里的散漫戏谑劲收敛了起来,唇抿起,神态认真起来:“……抱歉。
”
他低声说:“是我不好,是我辜负她的心意。
”
顾斯闲捻起酒杯,抿了口清酒,他和服穿得慵懒,敞着大片胸口和腹肌,此刻微熏,语调也懒懒淡淡:“我看着ゆき长大,这小孩,没有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谁,头一次喜欢个人,就被伤的灌烧刀子,醉得不知道东西南北,难受的天天以泪洗面。
”
夏知的身体僵硬起来。
“啧。
”顾斯闲语气稍显不屑,却藏不住语调里的溺爱,“小孩。
”
但是对着夏知,语气却冷了起来,“你倒是悠闲,日子过的按部就班,打球上课,瞧不出一点伤心不自在。
”
“知道ゆき怎么说你吗。
”
“她说你没有心呢。
”
夏知刚想说话,冷不丁的听到了清凌凌的霜刃声那是刀出鞘的声音。
没等夏知回过神来,卷帘微动,那锋利的长刀就带着凌冽的风,指在他的胸口。
握刀的人,依然在帘后,看不清神情,只见微微扬起的下巴,他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玩弄着青瓷酒杯,声音优雅倦懒,“哈哈,她真会开玩笑,活人怎么会没有心呢。
”
夏知一动也不敢动,敏感处传来刺痛。
那锋利的刀尖在他胸口打转太锋利了,这把刀的用材是大马士革刚,纹路精密,削铁如泥,刀尖随意擦几下,夏知胸口的衣料就成了漏洞百出的破布,露出了泛着红的茱萸
“不过,这种事,总是口说无凭。
”
那刀尖点在上面,擦出一点血迹。
“不如,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给她看看,怎么样?”
“如果真没有心。
”男人嗓音优雅低沉,“那也是见识了一桩奇事。
”
“为我开了这样的眼界,你倒也可此生无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