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国地域不小,游聃父与樊君皆有求于楚。
别国与之相较,贫弱着不足倚仗,强大着未可轻信,而宗周诸姬,难免高傲。
游聃父出身周王宗室,有此诚意,再好不过。
你归了宗,便有了倚仗,别人也不会再小觑你。
”
阡陌没想到他也会赞成,有些诧异。
“我以为你信不过游聃父。
”她说。
“此一时彼一时。
”仓谡说,“昨日我等恐慌,乃是知晓太少。
”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不过你就算归了宗,嫁给楚王,亦是孤身一人。
你想好了么?当了楚国夫人之后,说不定比在深山中遇到山魈还要凶险。
”
阡陌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遇到了他,才走到今日。
”她说。
仓谡目光深深。
二人正说着话,楚王走了进来。
“舟船皆已备好,即刻启程。
”他对阡陌说。
阡陌知道他急着返回棠地,不能再耽搁,正要起身向仓谡告辞,却听仓谡道,“且慢。
”
他看着阡陌,道,“我有一事相求。
”
阡陌诧异,片刻,问,“何事?”
他支撑着起身,深深一礼,“庸人仓谡,受子之恩,无以为报,愿为夫人家臣。
”
众人皆是诧异。
“家臣?”阡陌更是愕然,她看看楚王,又看看仓谡,忙道,“是你救了我,何言受我之恩?”
“若非子全力救治,仓谡已丧命水中。
”仓谡神色坚定,望着阡陌,“我本庸国大夫,漂泊四方,今深服于子,愿为子驱驰。
”
“什么家臣。
”楚王冷冷道,“寡人不许。
”
仓谡亦是寒着脸:“我求于林氏,与大王何干。
”
楚王怒起:“她是寡人未婚之妇,怎与寡人无干!”
“既是未婚,未行六礼,便与大王无干!”仓谡毫不相让。
阡陌见楚王眉毛倒竖,生怕他会突然把剑砍人,忙将他拉住打圆场,“大王,走吧。
”说罢,恳求地望着仓谡。
仓谡却一脸无畏,看着她,“我心已定,大王阻挠,亦不可移。
”
楚王面色沉沉,忽而冷笑,“移不移由你,你既知晓她将嫁与寡人,便该知晓可侍奉她左右之人,除了侍婢,便是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