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神色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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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似乎听到什么声音,转头望去,茫茫的江面,只有几艘小船。
其中一艘大船上,似乎刚刚捕鱼回来,网挂在船头,渔人三三两两。
错觉么?
楚王回过头去,继续望向前方。
舒公虽然告知了刺客和阡陌的消息,但楚王并不十分相信。
带走阡陌的人,是那个叫芒的人。
楚王派人查过,他是舒鸠伯的次子,当年被错当成普通的俘虏抓进了铜山。
而据细作打探,棠地聚集的人,首领叫伯崇,是舒鸠伯的长子。
那消息说刺客被拿获,又说有女子,连背上重伤这一点都说得清,而被何人拿获,在何处却是语焉不详。
芒并非单纯的刺客,何人,又为何要将他捉拿?就算是被捉拿了,又为何是在群舒西南那种险峻之地?
楚王考虑了许久,决定分出小队,往那边探询。
自己则仍按先前的想法,向棠地进发。
阡陌。
他心事沉沉,恨不得这船能够长出翅膀来。
她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他却连她在什么地方也不确定。
早晨出发时,他接连得到了几处边邑被攻陷的消息,知道那些人已经不会收手。
“大王,”子由走过来,禀道,“据报,昨夜又失一邑。
”
楚王看看他:“何邑?”
“常邑。
”子由道。
“知晓了。
”楚王吩咐,“令加快行进,务必入夜前到达预定之地。
”
子由应下。
楚王看着远处的山,雾气笼罩在山头,阴沉不明,如*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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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被仓谡关在船舱里,直到远离了人烟密集之地,才被松开束缚。
仓谡令人将那船舱上的缝隙也封了起来,看看她,道,“你若是还想逃,我劝你莫犯傻。
”
阡陌躺着一动不动,也没有看他。
“也莫寻死。
”他说,“待找到了子闵,我就会放了你。
”
阡陌没有出声。
仓谡看她没有动静,也不再多说,正要出去,阡陌忽而道,“你方才所言当真?”
仓谡回头,阡陌盯着他,“找到子闵,就会放了我。
”
“当真。
”仓谡道,“我从不说谎。
”
“我怎知到时你不会杀了我?”
“此言确实。
”仓谡毒舌十分,“我不会杀你,你若不信,现在便可提早自尽。
”
阡陌没再说话,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