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楚王没说话,等她擦了后背擦了后颈又擦了手臂,最后,慢腾腾的,才到他正面。
阡陌拿着帕子,正要给他擦脸,楚王忍不住提醒,“你方才就该先拭面。
”
阡陌愣了愣,应一声,就想去叫寺人来换水,楚王将她叫住。
“说说罢了,继续。
”他说。
阡陌只得重新站回来。
楚王的脸其实不错,浓眉大眼,肤色偏深,有些南方百越人种的特点,脸型却颇有棱角,额头宽而平整,鼻梁挺拔,整张脸看起来又很有中原人的大气。
阡陌并不仔细看,将他额头上和脸上的汗水擦尽,洗了洗,又给他擦脖子,喉结和锁骨。
他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阡陌能感到巾帕与肌肤相触……她把目光移开,手上却加快动作,力求快点完事。
“慢些,”楚王昂着头,不紧不慢,“擦地么。
”
“大王不是饿了么。
”阡陌嘟哝,待得终于擦完,她正要走开,却被楚王一把扣住手腕。
楚王盯着她,“林阡陌,你面红了么?”
阡陌心头一跳,虽瞪着他,耳根却发热。
“大王胡说什么。
”她镇定地回答,却感到心里的确不太稳。
楚王似笑非笑,片刻,将她放开。
“拿那件新制的絺衣来,”楚王道,似乎心情已经大好,“寡人要去用膳。
”
*****
阡陌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用了整个白天来思考该对楚王说什么,怎么说会让他接受而不生气。
按照前面那番诉说的效果,楚王不再提让她入后宫的事,难道不是应该同时对她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么?比如不再让她住到高阳宫里,不再又是司衣又是司会府的府吏。
楚王的态度,似乎只是不再对她去司会府表示异议,其余却是一切照旧。
她仍然住在高阳宫里,每天由荚赶着牛车接送。
到中午的时候,还会有高阳宫的寺人带着午餐来给她。
这个时代,人们大多一日两餐,阡陌吃三餐的习惯,在别人眼里是异类,而她的午餐有菜有肉,更是丰盛得让旁人侧目。
这种区别对待的好处,自然没法不让别人多想,阡陌哭笑不得。
“大王不必特地赐我午膳。
”两三天后,阡陌终于忍不住,自己去见楚王,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