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衫里三层外三层,繁琐得要命,沈顾容穿到最后大概烦了,连衣带都蛮力弄崩了一根。
牧谪见沈顾容还在暗搓搓地将那烦人的衣带给往下拽,无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师尊不介意,我来替您更衣吧。
”
沈顾容:「不介意不介意!」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思考一会,仿佛深思熟虑似的,才勉为其难地说:“来吧。
”
牧谪低下头维持了一下神情,很快就抬起头,满脸淡然地上前为他师尊宽衣。
牧谪先把那几层胡乱披上的衣衫给脱下来,为沈顾容整理好里衣后,这才开始将衣服正确地一层一层往他身上套。
沈顾容极其乖顺,让抬手就抬手,歪头就歪头。
大概是觉得太无趣,沈顾容道:“今日就是阐微大会了,有把握吗?”
牧谪将他最外面的天青竹纹的宽袖外袍披上,正在为他系腰封,闻言手指一顿,道:“有把握。
”
沈顾容张开手,让他方便系腰封,漫不经心道:“我瞧着这次来阐微大会的弟子,有几个好像修为极高。
”
牧谪:“嗯,正是。
”
“那你还敢这般自信?”
牧谪还是点头:“是。
”
沈顾容只好不再多问了。
哪怕穿了这么多层,沈顾容的腰身依然极其纤瘦,好似伸手一掐就能整个握住,牧谪按捺住上手的冲动,规规矩矩将腰封系好,又寻了块玉佩戴上。
沈顾容又道:“哦对,夕雾起了吗?”
牧谪正在为他用发冠束发,答道:“已起了,方才我瞧见星河带她去长赢山了。
”
沈顾容点头,后知后觉那玉冠很重,蹙眉道:“能不戴吗?”
牧谪道:“师伯说此次阐微大会便是离人峰的门面,要师尊盛装过去。
”
沈顾容蹙眉。
回溏城每年年底也会有祭祀里,天寒地冻沈顾容穿着礼衫去祠堂叩拜祖先,每次回来腰背双腿都酸得要命。
没想到到了书里,他还得硬生生端庄一整日。
沈顾容不想去,但也没有办法。
牧谪为他将发冠束好,才颔首退后半步,道:“好了。
”
沈顾容心想:「头皮有点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