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地循着灵力所在爬向离人峰。
这几日,蛇类很容易就瞧见,虽然蛇毒对凡人来说算是致命之毒,但在修士看来却根本不值得上心,所以也未曾有人特意去驱逐。
没想到却酿成大祸。
虞星河道:“封筠城主正在寻掌教问罪,但蛇咬人,哪里能归到我们离人峰身上?怪就怪他自己学艺不精,哼。
”
沈顾容有些沉默了。
夕雾看到他垂下的眸子似乎有些黯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兄长?”
沈顾容看她。
夕雾看起来有些慌乱,笨拙地安慰他:“不、不是兄长的错,兄长当时只是为了救我。
”
沈顾容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发寒。
他方才沉默只是在想事情,并不是夕雾以为的,他是在怪罪自己那一剑将那弟子的元丹废了,导致他惨死而产生自责之心。
只有沈顾容自己心里清楚,哪怕听到那弟子已毙命的消息,他的内心竟然没有半分波澜,冰冷得好似一个身经无数杀戮之人。
为什么我不会自责呢?
沈顾容苦思冥想,明明若是在回溏城,有人因他间接惨死,他定会自责万分,但现在他竟然在反向地询问自己。
我为什么不会自责。
“有什么好自责的。
”很快,想通了的沈顾容近乎冷酷地心想,“他心思歹毒,自然会遭报应。
此前我未杀他,已是手下留情。
”
再说,这只是一本书而已。
沈顾容抬手摸了摸夕雾的头,轻声道:“没事。
”
他起身,让虞星河带着夕雾回偏院,快步走出了泛绛居,利用弟子契寻到了温流冰。
很快,温流冰御风从天而降,身上还有些许寒霜,似乎是刚从玉絮山上下来。
他躬身行礼:“师尊。
”
沈顾容道:“昨日你在偏院吗?”
温流冰:“是。
”
沈顾容眸子微沉:“你有瞧见夕雾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温流冰回想了一下,才道:“师尊去见她后,她便将那条蛇扔到了花丛里,之后什么都未做便回了房。
”
“然后呢?在房中,她有动过灵力吗?”
“未曾。
”
沈顾容这才彻底松下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竟然怀疑那弟子之所以被赤练蛇咬死,会是夕雾干的。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