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枝的说法,孤鸾却并不买账:“随心随性?人如草木,栽培剪伐须勤力,否则,花易凋零草易生。
今日,我便当一次修花人。
好好剪一回枝。
”
说到底,孤鸾要得不是打死徐白,她要得只是徐白低头。
但徐白不会低头。
他这一生,只会对一个人低头。
正在着剑拔弩张之际,却听远方传来一声呼喊:“孤鸾大人且慢。
”
那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便是之前被“叶归苦”掳走的南红珠。
果不其然,远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循声看去,正见身着靛青色长衫的少女骑着白马狂奔而来。
她鬓边的红珠乱了,脸上沁满了汗水,衣衫也有些散乱,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时,南红珠正紧张地抓着缰绳,因为眼睛看不见,故而目光有微微的斜视。
等白马到了众人面前的时候,颇有灵性地自动停下了脚步。
那马打了个响鼻,提醒南红珠到地方了,她便立刻顺势从白马上一跃而下。
南红珠落地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低头稳住了身形,又好似不太习惯似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扯得裙子都有些皱了,她才不悦地撇了撇嘴。
然后,抬起头,摆出了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这表情多少有些夸张了,但好在南红珠常年待在放鹿海,不太进无霜城,故而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见无人怀疑自己,南红珠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把手放了在白马的马背上,而后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去吧。
”
白马得了命令,立刻扬起前蹄欢快地嘶鸣了一声,接着迅速掉头,朝着刚才来的方向又跑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叫南红珠扰乱了节奏,原本要开战的徐白和孤鸾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进攻的节奏。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倒是被玉枝教训得遍体鳞伤的叶二率先开口了:“红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侄子呢?!”
听了叶二的提问,“南红珠”的面色不由地有些怪异,她抿了抿嘴唇,而后面露难色地说道:“塔塔刚跑出去没多久,他就从马上摔下去了。
胡青在照顾他,我就是先回来说上一声的。
”
骑个马还能摔了,也太不中用了!
叶二一听这话,气得直跺脚:“真是医修当久了,竟然连马都不会骑了。
”看得出,他被这不成器的侄子已是气得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