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薛野应该记得?
薛野闻言,微微低下,努力在脑海中探寻着昨晚的回忆。
他想得那么认真,甚至都本能地忽略了一旁的徐白手里的动作。
只见徐白将原本放在薛野腰间的那只手给提了起来,伸到薛野的颈侧,自然地将薛野披散在身前的头发拂到了他的身后。
徐白的神情淡漠,似乎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无聊地等待薛野思索过程中,随手找点事干。
如果不是徐白的目光确实不着痕迹地在薛野胸前停留了那么一瞬,也许一切都将显得那么天衣无缝。
但对于薛野来说,这一切就是天衣无缝的。
因为在薛野有所察觉之前,徐白已经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而后徐白翻过了手掌,拽住了薛野肩头落下的中衣,轻轻地将它恢复到了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徐白甚至还贴心地为薛野整理了一下衣襟。
薛野在思考的途中还抽空瞥了一眼徐白的动作,只当他是穷讲究。
“连别人的衣服有点乱都受不了,看来徐白确实婆妈。
”而后,薛野又满心欢喜地想到,“不过今天徐白还真是自觉,竟然摆正位置知道服侍起我来了。
便该是如此,他早晚要变成我的手下败将,到时候免不了被我日日踩在脚底,如今提早习惯,倒也没什么不好。
”
薛野洋洋得意,甚至配合地坐直了一些,方便徐白动作。
看上去竟有些莫名的……乖巧?
这厢徐白给薛野拢好了衣领后,不疾不徐地解释起了事情的始末来:“昨夜岳宫主将我们带至此处之后,便分了房,让我们分开休息。
”
倒也符合事情发展的规律,只是
薛野疑惑:“那怎么不把缠丝缚给解了?”
徐白道:“岳宫主说这既然是证据,自然是不能轻易解开,需得保持现状。
只待我师父抵达无上水宫之后,交由他同宫主两人一同鉴定,再行解开。
”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薛野微微点了点头,道:“那我的衣服呢?谁给我脱的?”
难道是他自己脱的?不应该呀,更重要的是,脱下来的衣服哪儿去了,他先前用目光巡视了半天也不曾见到。
听了这话,徐白不禁看向了薛野,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