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野只觉得上火,而这火气又无处可撒,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看向徐白,甩了甩手,道:“人都走了,还不放手?!”
薛野这么说,是因为徐白还未松开牵着薛野的手。
薛野的掌心干燥温热,与徐白自身常年冰冷的手掌有着孑然不同的温度。
那温度在徐白的手掌中停泊了片刻,又随着薛野的松手而离开。
手心落空的徐白不自觉地将五指微微收拢,再次短暂地留住了那份温度。
而另一头薛野才不管那么多,他看着自己和徐白还绑在一起的手腕,满脑子都在问候黎阳全家。
只听薛野不悦地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陆离闻言,沉吟了片刻后,道:“我觉得,还是尽早通知无上水宫的人吧。
”
薛野听见这话,朝陆离挑了挑眉,道:“通知她们?你就不怕,无上水宫的人把我们当犯人给抓起来。
”
陆离从来不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当成是犯人,乍然听薛野这么一说,他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
薛野向来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发展方向思考,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你觉得,就凭我们几个,空口白牙说玄武是魔修杀的,无上水宫的人会相信吗?”
“为何不信。
我愿以司天门门人的性命起誓。
”
薛野反问道:“立誓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自然不能。
饶是陆离也不得不承认,薛野说得在理。
若是无上水宫的人不信他们,将他们当做了犯人,他们确实是有口难辩,而且,在这无边无际的幽鹿泽中,无上水宫若是打算未审先判,动用私刑,只怕他们也是插翅难飞。
一时间,陆离也沉默了下来。
却听薛野接着说道:“要我说,我们只当没有见过此时,不如就把这乌龟的尸体扔在这里,或者趁着还新鲜煮煮吃了。
这幽鹿泽又这么大,无上水宫的人真要找起它来,怎么也得花上个十年八年,到时候,谁还能知道这东西是死是活。
”
当然,薛野说这话,半是为了泄愤,半是调笑。
谁都知道纸包不住火,玄武的死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