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足够默契、对彼此足够了解,他们甚至能跨越时间的长河拥抱。
如今,22岁的沈渡也看到了22岁的秦弋眼中的风景。
莫名的,沈渡忽然就懂了秦弋给他看这些的理由,他抬头,想说话,秦弋怕他一张嘴就破坏气氛,便伸手将他的脑袋重新掰回去:“还没看完呢。
”
沈渡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翻。
在翻到第三十五张时,再怎么也翻不动了。
这幅画的场景他很熟悉。
觥筹交错的酒会,宴会厅奢靡,背景里人影攒动,这些人表情各异、互相猜忌。
场地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安静地弹奏,一束光从上方打下,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仿佛场间所有的应酬和推杯换盏,都与他无关。
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沈渡惊讶:“这是”
他记得这场宴会。
当初钟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沈复山带着他一块儿去的。
“认出来了?”
秦弋从他手里接过画,手指在少年脸上轻轻拂过,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赏:“这是17岁时的你。
”
沈渡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们以前见过?”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见过你。
”秦弋道,“我在二楼,你在一楼,那些人逼着你弹琴,我目睹了全程。
”
“当时我便觉得这个场面极好,回到家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就把它画了下来。
”
秦弋说,“后来我也找人打听过你的情况,路宁那天说的人,其实是你。
”
“但很快我就跟家里人吵架搬出来了,很少再回京市。
你和我在京市的那些回忆,便一起被放在了这里。
”
“我很少打开这个箱子,这些年我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太多的人和物,所以有些东西都逐渐模糊了。
”
“直到那天你来店里。
”
像是落在角落里的旧照片,捡起来,轻呼一口气,便如春风过,万物生,一发不可收拾。
沈渡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