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金黄色眼睛是干净澄澈的。
他紧张的抓着陈安一遍遍地确认地址,也一遍遍地和自己说,他得爸爸一定会?认出他来的,一定会?……
也不?知道到是在和陈安说还是和他自己说。
总之,秦暮修就捏着那串糖葫芦,跟着蝰蛇走到一栋如同宫殿般的别墅面前,庄重华丽的大门上刻着秦暮修看不?懂的繁复花纹,这别墅比秦开正住的那栋还要好一些,但在秦暮修看来,都?差不?多。
蝰蛇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不?断地用衣角擦去自己手心?的汗渍。
反复深呼吸几次,才终于敢仰起头去够门铃。
那道门太高,高得蝰蛇需要踮起脚尖,用力去够才能勉强碰到门铃。
门铃响了三?次,没有人来开门,蝰蛇转头对着陈安尴尬一笑,说他们可能在忙,一定是在忙,让陈安再等等。
于是他们就站在那,从烈日高照等到夕阳西斜,又等到天边一轮残月爬上正空,才终于等到那扇高门缓缓打开。
一个omega被Alpha搀扶着,站在门口,秦暮修敏锐地从他们脸上看出一闪而过的厌恶。
但他没说话,只捏着已经划了的糖葫芦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们。
蝰蛇一开始还很高兴,但还不?等他张嘴,omega就先开了口。
说的,正是蝰蛇的身世。
omega说着,声音越发?哽咽,甚至质问?蝰蛇为什么还要回来。
蝰蛇那双金黄色的眼睛闪烁几下,隐约有泪光,但他憋住了,他垂手,牢牢抓着陈安,似乎这样?,他就能心?安一些,也更有力量一些。
终于,omega哭诉完了,泣不?成声地倒在丈夫怀里。
蝰蛇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和印象里完全判若两人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以为他至少拥有一个爱他的父亲不?是吗?
可到头来,没有,什么都?没有,怪不?得……怪不?得他小时候总听见父亲说起实验室的事情,怪不?得除了实验室的事情,他什么都?记不?得,原来那些话只是他的父亲在看见他时,因为厌恶一遍遍地朝他撒气,把所有悲惨的遭遇都?怪到他身上。
难怪……他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