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一个人,手里头拎着一杯和他极为不衬的饮料。
他脱了西装外套,又将吸管插进姜茶里递到她面前。
杯壁还热着。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周念南的小腹还隐隐作痛,她抬起手臂:“抱。
”
声音里都有气无力的。
张延卿在她小木床上的床沿坐下来,熟练地将人搂在怀里:“有没有想吃什么?”
周念南闻着她熟悉的气味,摇头,视线从他的宽肩延伸到她的床尾,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她浅紫色的被子上。
“经过一家水果店,给你买了榴莲和桂圆,能促进血液循环,对你现在好的。
但是气味太重,放在楼下,等会儿去吃一些。
外婆说你早上没吃什……”
话没说完,怀里的人推开他,光脚跳下床,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张延卿知道她生理期难受,但不知道能难受成这个样子,他跟着冲过去,替她拍背,连“好些了吗?”这样的话都问不出来。
不好,肉眼可见的不好,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样子。
她伸手推他:“你先出去……”
这个样子太难看,她不想被他看到。
张延卿置若罔闻,替她端了热水过来漱口,又将人抱回床上。
周念南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俨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巷子里的周末早上,热闹喧哗。
你去早市买了什么菜,我在昨天的牌桌上输了多少钱,熙攘红尘里的声音顺着没有关严的窗户飘了进来。
她听到窸窣的声音,有人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胳膊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覆在她微凉的小腹上,“暖和一些了吗?”
周念南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也不忘提醒他:“……外婆会看到的。
”
“你这个样子,难道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吗?”他轻轻叹息一声,侧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你先睡会儿,等会儿还疼我们就去医院。
”
她原本昨晚就没睡好,加上肚子上暖融融的热意,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他侧身将台灯调暗,房间的窗帘还拉着,浅浅的光打在她的脸上。
只是显然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蹙着眉头,睫毛上还沾着泪痕,看着又可怜又让人心疼。
这是张延卿第一次进来她的房间。
房子虽然是租的,但格局和周家的差不多,住多了几个月也不免带着周念南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