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丽子挣扎着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睁开眼就见到刚刚问话的人居然还没走。
不但没走,他还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拿着剪刀优哉游哉地剪纸,听到动静都没抬懒洋洋招呼一声,“哟,醒了?”
朝仓丽子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努抑制制住攻击的冲动,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三流阴阳师。
”
土御门元春神漫不经心敷衍,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动作倒是十分迅速,“咔嚓咔嚓”剪出一串白色纸人,又用刀片一个一个把纸人裁开。
朝仓丽子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至少知道一点,无论他做什么现在的情况都对她非常不利。
然而她没有任何办法。
之前所有在里世界收获到的认知都让她不敢去激怒一个阴阳师,那些人的手段太诡异了,已经超出正常人类能够应对的范围。
特别是她面前这个人身上黑暗与血的味道如此明显,绝不可能是什么正派人物。
绝不可能是什么正派人物的土御门元春还在慢悠悠剪纸,他天生一副流氓痞气,一双手却筋骨分明如古时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看似漫不经心,手里的动作却又稳又细致。
朝仓丽子忽然有种感觉,在这人眼里她这个坐在床上的大活人说不定还没有他手里那几张剪纸有分量。
这个认知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头柜上的病房铃,挣扎着要不要搏一把。
还没等她下定决心,病床前的人剪完了纸,手一抬把床头柜拖过来当了书桌,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一个一个在纸人上开始写字。
病房铃瞬间离了她八丈远,朝仓丽子咬了咬牙,看看病床前的人,又抬头看看对方身后的窗子。
不知这人是不是早有预料,窗帘都提前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