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褚星秀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怎么说呢,刚刚纲吉哥的气场让人有种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的感觉呢。
”
江守晃在后面疯狂点头。
这就是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少主的气势吗?他终于懂了!
泽田弥“……”
她低头看看自家亲哥,棕发少年一脸茫然,“啊?弥酱他们在说什么?”
小萝莉怜爱地揉了揉亲哥的头发,“没什么,在夸哥哥厉害。
”
泽田纲吉“……谢,谢谢?”
随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扶着冰川站起来朝门口张望一边急忙道,“对了,格雷先生他们……额……”
几乎是踩着他的话音,那对满面风霜的夫妻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褚星秀树和江守晃下意识给他们让开了路,众人沉默地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的格雷夫妇行动迟缓地穿过废墟,慢慢走到那块巨大的冰川前。
月光下,阴森恐怖的骸骨管风琴被清澈的冰层层层包裹,美丽的冰晶消减了骸骨带来的森然戾气,像一座天然的棺椁,收敛了无法入土为安的尸骸和亡灵。
泽田纲吉有点无措地拉着妹妹让开,将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这对夫妻。
萦绕周围的寂静里好像多了一丝肃穆的味道,格雷夫妇站在冰川铸成的棺椁前,和自己的女儿对视良久。
“……谢谢你们。
”格雷先生嗓音沙哑地说,然后这个严肃古板的英国男人缓缓摘下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
不等重新直起身,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身为父亲的那颗被撕成碎片的心含着一口心头血一并咳出来。
泽田纲吉正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他,旁边已经伸过一只布满粗糙皱纹的手将男人扶住了。
“谢谢你,孩子。
”格雷太太温和地看着他说。
这个从和他们见面以来就一直在哭,脸上似乎只剩下了悲痛一个表情的女人这会儿神色居然意外地平和了下来。
“我早就知道玛丽回不来了,但是,至少我希望能够找到她,把她带回家乡去。
”
她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女儿安详闭合着双目躺在冰层中,像睡着了一样。
“她是在那里长大的,失踪前几天还跟我说过想回去看看,晚上做梦梦到了老家屋子后的野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