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舟眉眼耷拉下来,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啊?”
谈声很难再坚持了。
就着他的手吃了大半块,谈声还准备张口,陈彦舟却自然地将最后一口吃掉了。
“你故意的?”
陈彦舟不解:“什么故意的?”
“为什么吃我剩下的?”
“我就是想尝一口。
”陈彦舟还是没领会到别的意思,说,“你没吃好吗?那再吃一个?”
“不用了。
”谈声抽了湿巾,帮他擦手,“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来。
怎么也要跟你过完新年吧。
”陈彦舟挤着她的肩膀,“我们家过年可没这儿热闹。
”
“你想放烟花吗?”谈声说,“我可以上去拿。
”
陈彦舟把手放在空调风口烘,问:“会被发现吗?”
“我爸妈不傻。
”
“那算了。
”
感觉到手掌温度上来了,他才将她的手拢住。
握着握着又要往怀里揣,谈声被逗笑了,问他为什么总这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这样。
”陈彦舟老实回答。
就感觉只是这样拉着,不太够。
窗外烟花接连绽放,陈彦舟抬手把车内灯关了,打开天窗,靠在椅背上,跟她一起抬头看。
“以前祁州放烟花可热闹了。
”他说,“我爸非要十二点放鞭炮,到点了就非要给我拽出来。
”
“我爸也是,准时准点。
等明早,大街上就都是放过的鞭炮,小时候我们就喜欢在鞭炮堆里扒拉,到处找没炸过的。
”谈声道。
陈彦舟安静听着,跟随她的回忆一起沉浸。
空调把他们吹得暖洋洋的,
他喜欢这样的氛围,珊瑚绒的睡衣往外蒸发着谈声的气息,把车厢塞得满满的。
她讲小时候以一敌十,把这条街上的小孩儿都整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