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果真是个傻子。
”
-
“谁不舍得了?你别乱讲好不好?”
徐贝贝音量略高。
“那医生都说了,我小姑爷三高又痛风,忌口一大堆,你懂不懂什么是忌口啊?再说了,肉片肉丝那都不算肉啊?你讲话也太夸张了。
”
小陶没有把她的反应放在心上,仍笑着:“哎呀,这你还不懂吗?这都是当妈的借口。
钱就那么多,自己多花点,孩子就会少花点。
”
“拉倒吧。
你家宝宝吃芒果的时候你咋不吃?”
“那我过敏啊,咋吃?”
“哦?那还不是?”
小陶哑口无言,顿了顿道:“那玲姐又不忌口。
”
“那说明她心疼老公呗,她愿意陪,又有什么办法?”徐贝贝任她修剪着甲型。
小陶的注意力果然被牵着走,又开始夸起他们俩多么多么爱,多么多么让人羡慕。
“这世界上没有哪对夫妻能做到这样。
”小陶说。
……
“你厉害呀,年纪轻轻就能在外面赚大钱。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儿能做到这样。
”
……
“谈声当然优秀了,学习好,又懂事,省心。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小孩能做到这样。
“
……
好吧,连形容词都没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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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贝贝带着谈声和新美甲神清气爽地回了炸串店。
近了年关,店里人满为患,徐美玲执掌油锅,中气十足地冲店里喊:“黄头发的好了。
”
“来啦。
”男声在里头应着。
“你怎么在这儿?”谈声惊讶道。
“赚钱呢。
”康乔没了少爷的样子,红色格子围裙将衣服整个包起来,刘海用个细细的发箍捋到后面去,露出白皙俊秀的脸。
上学期他决定好好学习,为表决心交出了自己的所有零花钱,连早饭买炒面吃的五块钱都得伸手问爸妈要。
钱少了,一起玩儿的狐朋狗友就慢慢淡了,他不再众星捧月,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碍于面子,他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那原本安稳在专科线的成绩竟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