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信。
”
“那还不是他从小那个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死样子?”
“像你。
”
“放屁,明明像你。
”
陈彦舟一心二用,一边做谈声的右手,一边注意着吊瓶。
夜深了,梁关月跟陈山两个中年人打起了瞌睡。
陈彦舟叫来护士换了水,接着把卷子从谈声腿上拿起来,握着笔说:“好了,你说吧。
”
没人回应。
谈声眼睛闭着,呼吸均匀,脸颊受了力在头枕上挤出一团软绵绵的肉来。
心里划过一阵电流,噼里啪啦的。
陈彦舟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就在要触到那块肌肤时,脑子里又蹦出念头提醒他这样不对。
她会讨厌他的。
他想。
如果她知道了。
可如果她不知道呢?
陈彦舟喉结滚了滚。
不,不行。
他收回手,心中默念,她会讨厌他的。
歪头的姿势不舒服,谈声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调整了下姿势,往后倒去。
这一倒露出两张无比兴奋的脸。
梁关月跟陈山双手紧握,眼中俱是警惕的光。
陈彦舟:“......你们干嘛?”
“你想干嘛?”梁关月虽然觉得吃到了大瓜有点兴奋,但该纠正的时候还是纠正,“趁人之危可不兴干啊。
”
陈彦舟立刻吹了吹手指,说:“有灰。
”
梁关月:“......你骗鬼呢?”
“嘘。
吵到人了。
”
“你”
挂完水快三点了,梁关月用毯子把谈声包起来,一路搂着上了车。
陈山已经开好了空调,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