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儿,干净又温和。
谈声脑袋更是昏沉,靠在头枕上,精神却始终紧绷,不敢松懈。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状态,说明她现在不是很有安全感。
荒谬的念头跟疼痛一起钻进脑海:她会死吗?
应该不会吧?
身强体壮、八百米能跑进三分半、一顿能吃半斤米饭的高中生死于感冒,听起来有一点搞笑。
这样想着,她真的笑了起来。
陈彦舟一手覆住她的额头,一手摸自己的,感觉差别不太大。
他放下手,看见她眼睛亮亮的,有点发愣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谈声摇摇头。
她觉得好奇怪,原来,触摸竟会让人安宁。
她视线垂在那双手上,很想再试一次。
这念头驱使着,头竟不受控地越来越低。
“小心。
”陈彦舟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托起她的下巴。
真是病得不轻。
谈声眨眨眼,似乎在为自己跌到他手里感到疑惑。
陈彦舟心里没有半点旖旎,看她这副样子,他只觉得心口涨涨的。
即便她看起来是如此的乖巧温顺。
陈彦舟微微用力,调整方向,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谈声像失去支撑的泥,很快又顺着他的肩膀滑下去。
陈彦舟没了法子,侧过身,紧紧捱着她,长臂一伸,手指直接扣到她另一侧的坐垫上。
他的背微勾着,鼻尖几乎与她相抵。
她的下巴就搁在他的颈窝。
他能听见她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她呵出的热气,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气。
陈彦舟猜,如果他头再偏一些,她大概可以亲到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