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舟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屏住呼吸,两只手紧紧地揪着被子。
丁郡东没给回应,那种摇晃的感觉没了,他就又安心躺下了。
不行啊,陈彦舟。
他在心里默默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不能太自恋。
他除了个子高点儿,长得帅点儿,成绩牛点儿,脾气好点儿,朋友多点儿,也没什么优点了。
谈声是那种肤浅的、被这些表面东西吸引的人吗?
她肯定不是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肯把卫生巾给他,肯让他跟着去超市,肯跟他一起单独吃面,是不是又说明了她对他,跟对别人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呢?
再退一万步,全校成绩好的人那么多,她怎么就偏偏只跟他较劲,只对他说“你只会赢我一次”呢?
哎呀,这,这都不能细想。
全是破绽。
第二天,当陈彦舟忐忑又期待地顶着黑眼圈,但容光焕发地去上早读的时候,谈声刚做完一篇英语完形填空。
“早啊。
”他语气昂扬,充满朝气。
谈声对着答案,头也不抬:“嗯,早。
”
陈彦舟坐下的动作一顿,她竟然回应他了!
以前可都是“嗯”一声算了的,今天竟然跟他说“早”!
这表示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
陈彦舟向下猛压嘴角。
什么啊,心动的证明是吧?
“学霸今天吃错药了?”何啸纳闷地看着饱含感情,把课文读成朗诵的陈彦舟,“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丁郡东:“昨晚真没地震吗?”
“没有没有没有。
”江雨寒说,“你们谁能弄个花瓶来?”
“何啸不是搞小卖铺吗?他肯定有。
”罗薇扫了一眼最后排,说,“那个孙天成连早读都不来诶。
”
“我那不是小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