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复杂而微妙。
从第一次见周舟,到那晚的分别,区区三个月时间。
周舟抽离的那样快。
她是对的,原本他们就是的sexualPartner,谈感情就是错的。
程聿也以为自已能轻松脱离,这次他们痛快收场,没有让人不上不下的难受,他没觉得不爽。
游戏顺应心意开始,也该顺应心意结束。
尽管他并不想在那晚听见。
周舟毫不留情的抽离,似乎也带走了他的情绪。
他的情绪被她带到了加州,遥远的太平洋沿岸,到现在都没有归位。
区区三个月的时间,他为自已开拓了一片沼泽,陷进了就拔不出来。
他一直在想。
他和周舟本质是同一类人,他这点还没来的捋清的喜欢,真的能够促使他为周舟忠诚吗?
为她老实做人,放弃逍遥自在的生活?
好扯。
程聿想过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圣人。
杯中的威土忌一饮而尽,玻璃杯壁碰到木质吧台发出沉闷的声响,圆形冰块随着他的力度在玻璃杯中晃动。
何况周舟的心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说的这样干脆,说不准这两个月在加州,已经物色了新的对象。
奕仔不就说了,她遇到以前睡过的男人,说不准会再续前缘。
周舟早就说过,她没有心。
他一早就知道的,她对严以祁的喜欢都不够忠诚,就算她和他在游戏中加筹加码,哪里又会把他当特例。
“操。
”他低骂了句,混着酒的含糊。
他坐在吧台上,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擦亮,清晨的光透进来,洒在他身上。
大洋彼岸另一端,是下午。
周舟顺路买了吃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