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人一边盖着也绰绰有余。
程聿长手长腿,窝在这里睡并不算舒服,他没睡太熟,中途醒了好几次。
真就头脑一热来了。
后半夜醒来时,他在静谧的夜色里发呆,手搭在眼睛上,听着耳边缓慢有节奏的呼吸声。
周舟似乎也睡得不算好,总会动。
那只手无意攥着毛毯,动来动去掀走一大半。
车里暖气开着,不算冷,程聿没管,任由她夺走。
没多久,他听到身边的人又动了下。
动作的幅度有点大,她坐起了身。
他听到她的鼻音,迷糊糊的“嗯?”了声。
不太仔细,程聿刚想开口问她醒了吗,旁边人便凑了过来,毛毯重新拽回他身上,和羊毛大衣一起压着。
她又躺了回去。
手迷糊的探了探,确认没拽回来才停止动作。
夜色太暗,她不知他醒着,他也看不清她的脸。
顺手到不值得提起的一件小事,蓦地在茫茫夜色中掀起一丝察觉不到的涟漪,程聿保持同样的姿势,有点困了。
他压下嗓子,没说话。
他们是清晨回去的。
没有去山顶看日出。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他们的衣服确实不够厚,要是在山顶的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吹上一个小时,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把车开回去。
他把周舟送回家,顺手带走装了衣服的手提袋。
程聿就近睡在酒店。
晚上张凯攒局,约兄弟几个打牌。
几人到了半晌,程聿才姗姗来迟。
进门谁也没看,人往沙发上一瘫,懒懒散散的仰靠着,手随意搭在小腹上。
裴书臣递了杯茶,他掀起眼皮瞟了眼,没接。
胳膊动了动,他拖着散漫的腔调:“左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