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听了第一反应觉得好笑,第二反应觉得他说这句话多少带了偏执和桀骜,他凭什么觉得她要补偿他的情绪。
没必要为了对方的情绪买单,这是程聿教她的第一堂课。
她没笑出声,而是直起了腰,以一种睥睨的姿态去看车窗内的程聿:“程聿,你的耐心很值钱吗?”
她问的平静。
似乎察觉到她的声音变得悠远,混入了外面的杂音,他这才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黑黢黢的,掩在幽暗的车厢里,像狼。
他隔着半开的窗户看她,一瞬不瞬。
几秒后,关上了车窗。
他推门下车,而后拉开了后车门,将她推进车内,自已也跟着坐进来。
“周舟,你怎么不能乖一点?”这是他的第三句话。
“有必要吗,程聿。
”她清冷冷的看着他,“吵架不是我们该做的事,何况你总是这么强势。
”
他们几次重归于好,每次是他先开口纠缠、挽留,但他的气势不曾低一分。
逐利为已是他们这个圈层的常态,看似让步都是揣度过后的谈判,每一步都要让对方走的心甘情愿。
她的确走的心甘情愿。
因为程聿丢出来的筹码不错,因为意犹未尽的吸引力,因为他这种骄傲之人难得的低头,都可以让她再玩一玩。
她也是为已。
那是她纵容,但不是谈条件。
他一反常态,接连三句话,都是他对她下达的指令。
要哄他,要伏低做小,要乖。
周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程聿,这次你又准备用什么方法让我们揭过这件事?”
“没有方法。
”
周舟不信:“没有方法你坐在这里?”
程聿嗯了声:“我下来的路上,和自已打了个赌。
”
又是赌。
周舟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想到严以祁的赌。
严以祁赌的是程聿会不会等她,那程聿赌的又是什么?
程聿微阖着眼,似乎在回味那时候的心情,懒懒的腔调带着不知所谓的怅然:“我赌你是自已来找我,还是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