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兜,喉咙难得有点痒。
程聿很少抽烟,对烟没有瘾。
偶尔喝点酒心血来潮会抽上两根,大多时候一包烟在身上三五天都不带拆开。
电梯旁就有垃圾桶,他抽了根烟点上,咬着烟蒂没动。
他不着急抽,静静地任由它自已燃烧蔓延。
程聿耐心并不算好,傻傻站在电梯门口等也不是他的风格,他大可以回到房间躺着,或者在沙发上坐着,等着她自已来敲门。
就算她没上来,也不至于让他站在这里像个傻子。
两三分钟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烦躁,想走。
烟草的清冽气味恰到好处,慢慢的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
烟快烧到尽头时,程聿才吸第一口,随手将烟揿灭在手边的石英砂里。
又点上一根。
她会不会上来呢???|
……
要不要上去?
周舟坐在车上时,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身体的犹豫是诚实的,从酒店出来到车上,她一路走得很慢,思绪一直在徘徊不定。
她启动车子,却迟迟没有踩下油门打方向盘。
暖气已经将整个车厢暖热,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有几分薄热的燥意,心却似乎还没有被热意充实。
周舟有些不急着走了。
她开了车窗,打开抽屉拿出烟,坐在车内静静的抽了根烟。
独自在异乡想家,学业压力太大让她煎熬时,她都会这样静静的点根烟,疏散自已内心的焦灼。
她现在也在焦灼。
焦灼自已的心,到底要不要由她自已亲口承认这点衍生出来的兴趣。
不管是性,还是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一根烟抽完,她还是没有答案。
这似乎比想家和学业难以抉择多了,烟雾消散之后,这些问题并不能迎刃而解,抽烟只是排遣,最终她还是要克服的问题,
此刻要不要上去,不是她要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