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垂头哑笑:“正好也躲躲。
”
又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很温柔,和挂在天上如月牙般的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柔和,“不如你。
”
周舟的酒量不用练,天生就有。
她失笑,往他那边靠了靠,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那你现在和月亮许许愿,让它把我的酒量分你一点,包你一会回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
“这么神?”严以祁故作惊讶。
周舟小鸡啄米点头。
知道她憋着坏心思开玩笑,严以祁还是收拢了手交合握紧,对着月亮的方向认真许了个愿望。
“什么啊。
”周舟拉他的胳膊,“你还真对月亮许愿,三岁小孩才做的事。
”
严以祁被她拽着偏过身,睁开的眸子里面的宠溺翻腾着要溢出来:“不是信月亮,是信你。
”
“那你得向我许愿。
”周舟握住他的手,让他面朝自已,“许吧。
”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目光很亮,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皎洁的月光在她面前都变得暗淡,万家灯火也抵不上她的风华。
严以祁垂眸看着她握住自已的手,一时没动。
喉咙有些晦涩,似乎有什么要冲破。
藏在她掌心下的指节动了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周舟眉目间略过一丝错愕,笑问他:“怎么了,对着我许不出来?”
“不是。
”严以祁摇头。
“那怎么了?”周舟看他面色有些凝重,关心问,“喝多了不舒服?”
“也没有。
”
两次否认,弄得她有些迟疑,不知道他这点凝重来自哪里。
静谧无风的夜晚不知从哪里卷过一阵风,无声无息的穿过栏杆卷过她的裙边。
裙摆随着风摆着,漾开一道道波纹。
那阵风穿过没掩实的玻璃门,吹开了窗帘,窗帘被风吹得很鼓,在风中荡的很高。
“zoe,我有点怕了。
”严以祁说。
周舟认识严以祁很久,他都是温润翩翩如君子,任何人和事都能让他从容淡定,再难搞的项目也不会让他产生太大的波澜。
他叫她的英文名,和他们在美国的时光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声线有了颤抖的起伏,“zoe,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