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点什么,让我有点参与感。
何况我以身入局,你能享受的好处更多,没必要我说点什么你就要举一反三,把我往坏的地步想吧?”
周舟扯了扯嘴角,很敷衍。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程聿哪有这么多好心肠?
哪句话不是在提醒她,哪句话又不是饱含深意呢?
对面的人恍然的噢了声,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什么。
显然不是。
嘴角逐渐扩大的弧度出卖了他,还有他眼底恶作剧般的恶劣:“周舟,你这样敏感,是不是害怕我以身入局你会爱上我?”
周舟有一瞬间耳鸣。
服务员这时候过来上菜,程聿挪动着桌上的碗时那张嘴也在张张合合,她却不大能听得清楚了。
从他说“爱上我”开始。
几秒后,周围的吵闹再次贯入耳中,她听到老板在喧嚣吵闹的厅堂对外面喊:“我哋满晒喇。
”
周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到门外离去的那几个人,隐约猜想应该是说没座位了。
沉静再次被喧闹环抱时,周舟达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们这种人,只能谈爱上一个人的身体,却不能谈爱上一个人。
爱包含多种含义,亲情友情……唯独不能是爱情。
爱情于他们而言是个虚有图表的架子,里面藏满了绵密细小的针,这些伤害都会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满腔真心的人。
她收回目光,沉静的反问他:“你不怕吗?”
程聿和她一样没回答,一来一回的又抛了个问题回去:“你想过结婚吗?”
“没有。
”周舟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的婚姻和越达的未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抵是要联姻。
”
程聿问她:“晟易是不是好选择?”
周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带情绪的笑了笑:“我和陈奕阳经常说,指不定哪天我和他会发小终成眷属毕竟周家和陈家是世交,这是几十年知根知底的交情。
”
程聿勾了勾唇,并不意外。
随着他停止的话,他们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这种沉默并不让人窒息,尴尬。
可以说是一种思考,也可以说是一种斟酌。
周舟想,程聿应该在想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