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一丝冷峭的弧度:“不是圣人也要遵规守法,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
程聿失笑:“刚说完就让我撞城墙呢。
”
他关上窗,隔绝了外面的风。
车厢内很快回暖,周舟饶有意味看他:“你喜欢撞不是吗?”
妥协、折中到不了了之,要是别人对她说出这种话肯定要贻笑大方。
程聿口中说出来并不中二,她知道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信。
她没提起断了的事,就是她的不了了之。
也是程聿的。
他们还能坐在车里谈笑风生,探讨那晚的赌局和双方的喜恶,是他们对之前发生的事默契的避而不谈。
他们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关系能维系到现在更多是程聿的让步,周舟只是顺梯而下。
程聿的确做到如他所说,他顺心意,不计较得失。
对周舟的话,程聿只是笑,不置可否。
三十分钟后,车子离开马路,拐进一条小巷。
巷道很窄,车子穿进去两边便没什么空间。
沿着唯一的道开进去大约一百米,转过弯后是豁然开朗。
一家很有烟火气息的夜宵摊开在这里。
店里满满当当坐了很多人,周舟隔着窗户入目便是一台很长的烧烤架子:“你病还没好就准备吃烧烤?”
“有粥有汤。
”程聿说,“老板是广东人,来这里的都是奔着喝粥,烧烤不是主要。
”
周舟这才注意到,每台桌子上都有个很大的砂锅。
程聿打开窗户,冲老板招了招手:“仲要等几多张枱啊?”(还要等几桌?)
流利的粤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周舟听得一愣。
老板走过来问:“几多人?”(几个人?)
俯身递烟的时候看清车内只有他和周舟,他笑着摆了摆手,“细枱唔要啊。
”(小台不需要啊。
)
程聿便让周舟下车,他去停车。
门口能停车的地方都满了,他要把车停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