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看她又气又崩溃,紧绷的唇线松了下。
只是一瞬,又紧紧闭拢。
“三八线划得那么清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程聿声音很沉,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倾身过来,解开她的安全带,“手摊开。
”
“干什么?”
“废什么话,让你摊开就摊开。
”
周舟没动,程聿脸上的不耐烦又浮出来。
他拉下她外套的拉链,摆弄着她的手。
她看着他骨相分明的脸,知道他的变脸就是从她拒绝他开始。
明明那时候很生气。
嗓音压着明显的怒气,发完脾气后拂袖走人,为什么又回来了?
想着她胸口真的疼?
之前在郊区别墅,他都能如此冷酷无情的将女人丢到零下十几度的屋外,他字典里可没有这点稀薄的怜香惜玉。
不然也不会抱着她淋雨。
如现在他看起来那么火大,还是极力耐着性子将她两只手从袖口中拿出来,压着她的后背抽出外套。
动作很轻,全程没感觉不舒服。
外套被他扔在后窗置物板上。
安全带再次被系上,干燥的羽绒服盖着她。
羽绒服很大,边角塞在她身后固定住。
掖到肩膀时,手不小心触到她脖颈裸露出来的肌肤,才发觉他指尖冰冷。
程聿一直都是热的。
他躺在雪地里,牵她的手是热的。
她和他同床共枕,他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周舟看他浑身潮湿,头发还在滴水,想了下还是问了:“你不换吗?”
“就一件。
”程聿很随意,回过身重新发动车子,“你身娇体弱的,艹几下都叫不停,感个冒不得要你命?”
还有空嘴贱,说明没事。
周舟没好气道:“你那是活该。
何况让我淋雨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我要是感冒了,那也是你害的。
”
这是没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