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比任何人都通透。
他知道,还给了她最大的体面。
后来没多久,他去了悉尼,两人不了了之。
想到往事,周舟脸色有些发白。
严以祁越是清隽淡然的像一张白纸,越是显露出她的不堪。
她在其他人面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随心所欲的快乐,享受当下是她的人生信条。
只有在严以祁面前,她才会有这种局促。
她喜欢过他。
喜欢过,又背叛过,才觉得难堪。
严以祁端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周舟,我们没在一起不是你的问题。
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说过你的生活方式不好,只是我们的生活模式不一样。
磨合不是简单的事,达到共频也并非一日之计。
我也说了,这次来京城,我还是八个月前的想法,我们之间的合作才是正事。
”
他看她没什么反应,微蹙着眉佯装为难,“真要说起来,我的问题还更大。
我拒绝你太多次,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太吓人?”
“哪有?”周舟终于是笑了。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恢复以往的明媚张扬,“确实是拒绝我蛮多次的。
”
严以祁低头失笑。
两人吃过饭,还坐着聊了许久。
周舟还没毕业,对他在悉尼的工作经历很好奇。
严以祁和她聊灵感。
和她说他和同事头脑风暴,灵光一现想出来的东西。
又和她说同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花生酱都能成为别具一格的设计灵感。
“果然是最顶尖的建筑设计公司,每个人的想象力都很丰富。
”周舟喜欢设计,也喜欢这种瞬间捕捉到的灵感,听得津津有味。
她说,“悉尼歌剧院的设计是二十世纪最杰出的设计,谁能想到这位丹麦设计师的灵感来源于一颗橙子呢?”
两人从餐厅出来,周舟还听得意犹未尽。
严以祁按了电梯,宠溺道:“回房再和你说。
”
电梯刚好停在餐厅的楼层,很快打开。
两人进去,严以祁按了楼层,刚要关上门,一只手拦住了电梯门的边缘。
只听一声讨好的语气:“程总,请。
”
电梯门被拦着,那人走路还是不慌不忙的,很是从容。
仿佛进的不是电梯,而是被宴请姗姗来迟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