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六味的脸侧,猛然冒出来一张俊秀的鬼脸,乌黑的唇弯起?,笑吟吟地看着镜中人。
随风亲昵地,依赖地靠在了?六味的脸侧。
“教主,明天,又该用什么毒呢?”
“轰隆”
巨大?的雷声呼啸而?过?。
银蛇般的闪电照亮了?随风略微自得的表情。
“金银花如何?中了?此毒之人,只觉水深火热,内劲亦寒亦热,比前几次毒更加痛苦,更加难以忍受。
”
“……”
“……”
“呵……”
六味低声笑了?一下,眉头挑起?:“够了?,差不多?可以了?。
”
顾定邦对他的了?解确实没?错,他对草药的理解甚至的确不如一个刚入医门的学徒,就敢胆大?包天直接扮演神医,连药材都是从药架上随便找的药。
一切能够管用,当然与他随手指的药材半点关系皆无,而?是用了?别的手段。
毒药他治不好?,毒药的源头他还治不好?么?
万蕊教之中的鬼们早就被他忽悠得底掉,尽会眼巴巴地将一颗赤忱的鬼心尽数奉上。
随风找到?他的时候,六味三?言两?语就将这只鬼说得晕头转向,也顺利将谎言尽数铺开,手段之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见过?的人都不会不惊呼卑鄙,与他每一个前世的行事风格都截然不同,带有一股从出生起?便难以脱森*晚*整*理舍的决绝和酷烈。
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几乎将整个松城人玩弄于掌心之上,若是有人能有幸目睹这一场阴谋诡计,便决议不会再?被六味表面上的无害所蒙蔽欺骗,甚至会恨不得离上十里百里之远。
可惜,松城之中,还没?有足够聪明之人能够看穿这一幕自导自演的戏码,松城人便也彻底落入败局,各种心绪随六味心意?涨落。
六味要他们哭,他们便只能哭,要他们笑,他们便只能笑,被幕后黑手操纵至深,却转脸将幕后黑手捧上至深的神坛。
可悲,居然相信一个骗子。
六味在心中想道。
他悲悯如神子的目光同样瞥向正为自己梳发的右护法随风。
时间差不多?了?,随风也该逼走了?。
被人呼吸间安排好?前路的右护法对此还一无所知,反而?他的笑容也逐渐演变为惊喜:“您已经戏弄够了?那些人,打算跟我回教中了?么!好?!明日我就让红鞋子动手!将那群冒犯了?教主的混账都杀了?!”
六味没?有回应随风杀气腾腾的话语,反而?敲了?敲桌面,
“怎么说呢,随风,你觉得教主我是一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