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正在烧,而且烧得非常厉害,仿佛前夜吞了什么刀子一般。
楚淞君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甚至病得还很重。
他抱着点不知?名的希望,用着沙哑的嗓音喊道:“爹!娘!”
没?有?人回应,屋子里空荡荡的。
他眼前一黑,彻底软在地上。
楚淞君浑身被?汗浸湿,只剩下在地上喘息的力气。
他微微阖着眼,思绪像是陷入了泥沼。
一双靴子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淞君!淞君!怎么看?得人!怎么看?得人!”
他正在斥责谁。
楚淞君还记得这个?声音。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
是几个?月前,找到他家,与他父母亲谈话的那?个?人的声音。
他痛苦地弓起?背脊,发丝黏在他大口大口喘息的唇边,眼中沁出泪来。
他被?这个?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那?人扯着衣袖给他擦汗涔涔的头,摇晃着哄道:“淞君不哭,没?事的,没?事的,为父很快就带你?回家。
”
这个?自称“为父”的男人把?他抱离了家里。
楚淞君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了意识。
与山林之间那?间木屋相比。
停在木屋之外的那?辆马车堪称贵气。
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一脸心疼地将灰扑扑的孩子拥在怀里,毫不顾忌孩子身上的脏污,只顾着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