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兴。
黎岁坐在原地没能回神,只觉得手腕间的那股力道还在,温度残留的地方仿佛长出了藤蔓,将她整个人笼罩拉扯,要扯向更深的深渊去。
她低头看向自已的手腕,无意识的伸手搓了搓。
而霍砚舟来到楼下,黑色的汽车已经在等着。
谢寂辰坐在车上,亲自降下车架,他单手撑着脑袋,“霍家过年应该很热闹吧?那几位也要回来了?”
霍老爷子的大儿子霍航虽然因为出轨的事情已经废了,但还有一个二儿子霍宗川,以及三儿子霍敬山,霍敬山是霍遇安的父亲,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再加上那暗地里一堆的旁系亲戚,霍家每年过年必出事。
霍砚舟看着窗外,似乎没注意听。
谢寂辰深吸一口气,“还有国外那些人,你腿的事情多少人盯着,能不出门就别出门。
”
可是话音刚落,霍砚舟就闭上眼睛,语气很轻,“你别总是找她的麻烦。
”
谢寂辰难得有被噎住的时候,嘴唇抿了好一会儿,才掐了掐自已的指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说,我什么时候找过她麻烦?”
“以后也不能找。
”
谢寂辰抬手揉着眉心,将背往后一靠,“没想过找,但你在晚会上弄出的事情让帝都一整个乱套,你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她么?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
这样把她放在风暴的中心,到底意欲何为。
霍砚舟抬眸,恰好看到黎岁从大楼里出来。
谢寂辰还在等着他回答,却看到他盯着某个方向,眼底柔和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跟前面的司机交代,“开车。
”
汽车这才缓缓行驶起来。
黎岁走出大楼后,就把车开去了花店,但是花店只有那种黄色的腊梅花,正红色的还真不好找。
她一连跑了三家花店都没有,有些泄气,连忙给温北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帝都郊外附近有没有那种野梅花。
温北还在她的家里整理各种资料,要过年了,资料堆积了很多。
“黎总,梅花种类很多,你要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