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许的长枪,枪尖锋锐,枪身坚韧,异邦人使的弯刀是短兵,对付起来,自然是吃了亏。
在两次闪躲不及,被枪身打中胸口与脊背之后,他就因为身法迟钝,而渐渐落在下风了。
在最后一次交锋中,弯刀被挑飞,异邦男人为躲避直刺面门的枪尖,仰倒落地。
在不依不饶的枪尖,都要贯穿他头颅之际,那人忽然停了下来。
异邦男子睁开眼,见那鼻梁上有道刀疤的中原男子,将长枪收了回去。
皱眉。
他不杀自己?
“你功夫倒厉害的很,我好久没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说罢,他向倒在地上的异邦男子伸出手去。
红发男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会,扶着地自己爬起来了。
那男子也不在意,坦荡将手收了回去。
“你不杀我?”
“为何要杀你?”
异邦男子,也是头一次见到武功比自己更厉害的中原人,“你不杀我,我也不会再碰你的东西。
”
他们二人之所以会打起来,就是酒楼里,异邦人险些偷走这人的行李。
“哈哈”提枪的人倒不在意这些,与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之后,他脾气都好了些许,“你倒是坦荡。
”
异邦男子已经将弯刀收起来了,站在他面前道,“萨那。
”
提枪的男人,怔了一下,才知他是自报姓名,他稍一拱手,以中原礼节道,“在下李封越今日与阁下不打不相识,也不失为一种缘分。
”说罢,他又看向萨那的穿着,道,“我看阁下,也不像是缺钱的人。
怎么要”后面的话,他就没有说下去了。
萨那不以此为耻。
在大漠里劫掠的天性,让他认为凡是他看上的,能抢到手的,就是属于他的,“我要凑一份聘礼。
”
“聘礼?”李封越声音带着笑。
“你们中原人,成亲不是要下聘吗。
”萨那道,“我要成亲,自然要凑足聘礼。
”
李封越问,“你要与谁成亲?”
“与我的猫儿。
”
李封越自然知道,那猫儿约莫是哪个女子的闺名,加上他来扬州的目的,与他有几分相似,所以就又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若非那些珠玉,也是我的聘礼,今日我就成全你了。
”
“哦?你也要成亲?”
李封越本是极英俊的长相,鼻梁上的那道疤,反倒衬的他更英武不凡了,“是,不然,我怎会千里迢迢,从白龙口跋涉至此。
”
萨那正要开口,李封越却忽然拔枪往后扫去,满头金发的男子,不得已被逼的后退几步。
眼见着他又要上前,萨那却及时的叫停了他,“住手,伽罗!”
伽罗果然停手,看向了他。
李封越看他们二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