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招呼。
纪弥道:“谢谢,物业有讲什么时候恢复么?”
“抢修呢也没个准数。
”室友掐灭了纪弥最后的一点希望。
茶几上有只应急台灯,借着这点光线,他转头看向门口,发现纪弥身后还跟了个人。
那人的上位者气场很强,显得有几分高傲,也非常有距离感,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但纪弥拉了拉那人的衣袖,这是一个有些亲昵的动作。
纪弥轻声说:“Delay,汽水喝冰的还是常温?”
贺景延道:“冰的吧。
”
这里的冰箱摆在厨房公用,纪弥与他往里面走。
贺景延很淡地“嗯”了声,穗城好歹常年晴朗,离他家人所在的香港很近,这里有什么?
最近他感受了沪市的换季天气,一阵一阵的雨下得没停过,泛着刺骨的湿冷气,令人难以适应。
“还行,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吧。
”他懒洋洋补充,“就是这几天都没晒过太阳。
”
殷潜说:“你每天就杵在鸿拟那片园区里,外面就算刮风打雷都对你影响不大啊。
”
贺景延打了把方向盘拐进小路,车轮无可避免地淌过小水潭。
注意到旁边有一对并肩散步的男女,他提早压低了速度,驶过时没有水花溅起。
不过男方还是紧紧搂住了女方,摆明了不信任超跑车主的素质和车技,并抓住了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贺景延在后视镜看到他俩拥抱着你侬我侬,冷淡地扯了下嘴角,心想殷潜说的也是。
自己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整天爱好压马路的情侣之一,反正不需要逛街约会,气候差点对他影响也不大。
过后,他们来到Plum,另外几个朋友也陆续到场。
这时候还早,店里没什么人,销售经理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攀谈。
其他人纷纷点酒吃果盘,贺景延在旁边接电话。
哪怕他们坐在远离舞池的二楼,吵闹声也能从外面透进来,殷潜想偷听都听不到几个清楚的词。
他只能模模糊糊辨别什么“闪失”、“检查”……
殷潜匪夷所思:“稀奇啊,几个月没见,你都有对象来查岗了?”
贺景延说:“没这回事。
”
“那是谁,大晚上的还管你在哪里浪?”殷潜不依不饶。
贺景延垂眼看着通话记录,将这串号码保存到联系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