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试图多赚点钱也无可厚非,诚信往往不能作为约束的砝码。
纪弥心知口头掰扯不会有什么结果,也没时间为了这种事打民事官司,便委婉地表示自己考虑一下。
之后,有师傅送家具过来,纪弥回到卧室,穿上了外出的衣服。
他压下烦躁,问贺景延:[你出门了吗?]
贺景延:[快到了。
]
纪弥:[那我也快点/鞠躬]
这些天降温得很快,他系上了围巾,出门时房东也正好下楼。
“今天出门吃饭呀?”房东没谈拢价格,但依旧是乐呵呵的脾气。
纪弥回答:“上次这里断电,我借宿在别人家里,今天请客谢谢他。
”
“是同事还是朋友?”
“我上司。
”
房东有些话痨:“我看你是本地人,回家住么也挺好,家里还有爸妈给你烧饭,一年下来省蛮多钱。
”
纪弥心情不好,懒得遮掩:“回不去,我初中开始就没爸妈管。
”
房东真情实意地讲了抱歉,道:“你瞧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
纪弥走过一步步台阶,逐渐感觉到了楼外寒风,不禁裹了裹围巾。
耳边,房东碎碎念着。
“我也是好好和你打招呼呢,你月底交房租,还有好多天……谁的车啊堵在楼下?开那么贵的车来这里也不怕被剐蹭!”
听到房东话锋一转,纪弥发蒙地抬起脑袋。
“你想知道对面来历才奇怪,这种工作之外的东西,明明你一直都不关心。
”
方溪云说到这里,怕贺景延否认,还随口举了一个例子。
“Shell谈恋爱都多久了,你总是记不住他女朋友名字。
”
贺景延差点顺着问他女朋友叫什么来着,又堪堪把话语咽了回去。
随即,他表示自己只是认为匿名送花太鬼鬼祟祟,担心埋下什么隐患。
要是有风险事故,今天早该爆出来了,风平浪静到现在,可以踏踏实实过年。
不过,纪弥眼见老板身负重任,自己也不能表现得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