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泽,你当,然可以,离开,不过,得先把,酒喝了。
”
这个酒,是当初砍火星仪式上给我们喝的那种,带着蛊虫的酒?
果然,我想要离开也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我还想活下去,这酒是绝对不能入口的,阿颂就是例子。
虽然当初在砍火星仪式上我也喝了,但因为沈见青的原因,蛊虫没有起效。
但现在未必还会这样。
他们不会让我这么平平安安地走出去,把他们存在的秘密带出去。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抵触和退缩,皖萤歪了歪脑袋,笑意更深:“怎么,不是你,自己要走?现在,还在,犹豫什么?快来喝,掉它,你就自由了。
”
我退后一步:“变成阿颂那样的自由吗?”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皖萤说,“还是,你想放弃,回去?”
我脚下一滑,泥沙砾石被我踩得松软,直直地向下落去。
我背后是幽深的峡谷和滚滚流去的江水。
我还没有说话,皖萤却陡然变了脸色:“你,以为,你能,回去找他?”
我悚然道:“你是故意引诱我出来的?”
皖萤挑眉,美丽的脸上浸满了得意:“你,现在,才明白?”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皖萤厉声道,“因为,你们,这些外乡人,打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阿颂,变成了,这样。
沈见青,也,被迷了心窍!都是因为你们!”
我皱着眉,不敢再向后退:“可就算这样,你要对付我,也无须把我骗出来。
”
在村寨里,她自然有的是办法可以对付我。
可她却选择了最费周折的一种方法。
告诉我关于沈思源的事情,给我送药草,还做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她着实没有必要。
如果怕沈见青拦着,那么他摔伤时不就是下手的最佳时期吗?可皖萤却偏偏没有。
她给我送的药草得到了沈见青的亲口确认,那确实是驱虫药。
皖萤说:“你们,外乡人,真蠢。
我随意,花些心思,你就乖乖,相信我,跟我走。
”
她一边说,一边摆动着脖颈上的那一圈厚重的银饰,发出低脆的“哗啦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