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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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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包口被几圈线密密匝匝地缝在一起,我拆得很慢,有的地方还得大力地拉扯开。

     终于,香包被拆开,一股药草的苦香味扑面而来。

     我右手轻抖,把香包里的东西全部抖落在桌上。

     在一片或枯黄或青灰的药草之间,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非常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刺眼。

     “啊!” 我还没看清,下意识脱口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与桌子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红红! 一只血红色的虫匍匐在药草之间,由着周草枯死药草的衬托,更显它鲜红如血,艳丽非凡。

     过了好一会儿,我冷静下来,理智才缓缓回笼。

     红红被沈见青带走了,怎么可能会在香包里?而且香包我贴身带了那么久,有什么活物的话早也就死了。

     我深深地呼吸两口,再认真看去。

     那虫依旧静静地匍匐在桌上,像溅上去的红色墨水,赤秾血液。

     但这回我看清了,那的确是很像红红但也就只是像而已。

     那个“虫”,分明是红红蜕下来的壳! 我伸出手指碰了碰,触手干干硬硬,轻轻一按,那虫蜕就翘了起来。

    黑黑的眼睛部分茫然地仰着,它看着不再恐怖诡异,反而有些滑稽可笑。

     所以昨晚的黑虫,忌惮的是仅仅一个虫蜕? 那如果是红红本虫呢? 我终于对皖萤说的,首领可以驱退虫群,保护苗寨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想到皖萤,我不由看向了房间的角落。

     昨天我撒在角落里的,她说可以驱虫的药草已经没有了,应该是昨晚被那些黑虫子给啃噬干净。

     明明她说是驱虫,为什么昨晚就来了这么多虫子? 是巧合吗?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还是说她的药草根本就不能驱虫,甚至……甚至是有着其他用途。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我把香包重新收好,妥帖地挂回脖子上。

    又把皖萤给我的没有用完的药草给收了起来,不敢再撒出去。

     她是好心也好,包藏祸心也罢,这个东西我都不会再用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绵长又低哑的芦笙曲调。

     这乐声拉得很长很低,如泣如诉,哀伤得很,听得人心头难受,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

     这绝对不像是喜悦的庆祝。

     我立刻想到了已经出去了一天一夜的沈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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