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家里常有蜜果子吃。
只是后来我父亲死了,我母亲就不大爱吃了,甚至很少与我说话。
”
很多人认为,童年的缺失与不幸福,会在成年后持续寻求补偿。
我相信现在的沈见青并没有骗我他实在也没有再骗我的必要但我想至少他的父母是很相爱的吧。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沉沉地开口:“我父母都还在人世,但他们已经离婚了,各自有了各自的新生活,把我这个他们不美好婚姻的象征物给抛在了脑后。
”
“离婚?”沈见青很新奇。
我解释:“就是情感破裂,解除婚姻的意思。
在外面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
“呵!”沈见青不屑地嗤笑,“我若认定一个人,那这辈子就是这一个人,谁也别想改变,连他自己也别想。
”
他又说这种堪称偏执疯魔的言论。
一辈子长得很,或许现在是情深似海,两情相悦,但谁知道会不会走到相看两厌、分道扬镳的一天?我相信每一对夫妻走进婚姻的时候,都是充满了爱与憧憬的,但更多的琐碎消磨了爱意罢了。
算了,说这些沈见青也未必能够听得懂。
我斟酌了一下,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见青说:“天快亮的时候吧。
”
“那,你做什么去了?”
我当然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只是想把话题引到他们拜托我的事情上去。
可我还没有再说,沈见青却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像探究,像沉思,像恍然。
不知道那一个瞬间他究竟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想通了什么,总之话题突然冷了下来。
“我应该想到的。
他们会来找你,你……”沈见青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但我想他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你是去捉叛徒了吗?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沈见青垂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思绪:“一切按寨子里的规矩来。
”
我说:“可皖萤他们说,你有改变刑罚的权利。
”
“我的确有,所以你要求情是吗?”沈见青的脸冷了下来,“让我猜猜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的,哦,对了!一定是说阿颂是为了拯救邱鹿、温聆玉他们几个蠢货才会选择叛离的是吧!”
我沉默地注视着他。
沈见青咬着牙挤出一个笑,挑着眉说:“我当然可以,李遇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照做。
不过……我也有一件事,要你做。
”
我心下一沉,但还是问:“你说。
”
“这件事不急,之后可以慢慢来。
”沈见青说,“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