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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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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听不懂苗语,但却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并不和谐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沈见青先收回视线,他两三步来到我身边,柔着嗓音说:“我有些事情,一会儿再回来。

    你别怕,不会很痛的,我回来给你带糍粑和蜜果子。

    ” 我脊背挺直僵硬,点点头。

    我对上沈见青的眼睛,忽然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安慰过我。

    我父母奉行的是坚强独立教育,摔倒受伤是从不允许我哭的。

    我痛得一哭,我父亲就会严厉地呵斥我,并认为哭哭啼啼是非常“不男人”的做派。

     久了,我自然养成了不把恐惧和痛苦流露出来的习惯。

    但沈见青,他居然看出了我的害怕。

     沈见青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回身对那个老苗民说了句什么,老苗民连连点头,沈见青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老苗民垂着眼睛不看我,兢兢业业地开始了他的工作。

     其实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至少是在我忍受的范围之内。

    没一会儿,老苗民两手握着我的脚,“咔吧”一声,我痛得咬牙,冷汗从额头上淌下来,终于感觉我错位了好几天的脚踝又落回了正常的位置。

     很快,老苗民为我上了一种墨绿的草药,夹上了木板,用草绳一层一层地缠在木板上,避免它松动。

     “呼”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汗。

     我对着一边的皖萤说:“替我道一声谢谢可以吗?” 皖萤意味不明地耸耸肩。

     我正纳闷,却见那苗民收拾好自己的竹篓,忽然转身向我跪了下来! 跪我做什么?! 我又惊讶又惶恐,连忙支着右脚站起,想要搀扶他。

    可老苗民却连连摇头,苍老的脸上全是恳求,浑浊的眼里溢满泪,嘴里一骨碌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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