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回校的路。
这一路风景依旧好,公路镶嵌在崇山峻岭之中,就像是修建在海底的隧道一样。
只不过隧道是三百六十度观赏海底风光,而我们是三百六十度观赏森林里的绿意。
没走一会儿,或许是没有了安普插科打诨,普及苗俗;也或许是这几天的“旅行”实在辛苦,他们三个没过多久就开始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我调低了车载音箱的音量,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司机工作。
但可怕的是,睡意这种东西是真的会传染,我也开始感到睡意的侵袭,呵欠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生理性的泪水一度模糊视线。
不行,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在险险地拐过一个弯道后,我吓出一身冷汗。
山路危险,如果不注意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
我把车停进临时车位,趴在方向盘上掐着鼻根,试图让睡意清醒。
“怎么了阿泽?”副驾驶上的徐子戎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怎么停了?”
我说:“有些疲倦,不敢贸然上路。
”
徐子戎赶紧直起身:“我来吧!你快来休息休息!”
疲劳驾驶的危险性不言而喻,我也不推辞,和徐子戎互换了位置。
“你认识路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徐子戎开了导航,笑嘻嘻地说,“就算我不认识,我的手机难道还不认识吗?”
我笑了笑,安心地阖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过分地相信徐子戎的脑子。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了。
我打开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六点了。
我们中午出发,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但我直起身子,窗外的风景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茂密的深林。
唯一的改变是,车下的公路从沥青路变成了不甚平整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