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发出不适的呜咽声。
“喝下去。
”
女音沉声道，语气里的严肃让曹雪芹一顿，乖乖喝完了那碗汤药，并吞下奇怪的石粒子。
他的行为似乎讨好了对方，背脊得以重新靠回木板上，紧接着，一样又厚又软，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事物压在了他胸膛上。
女音嘀咕：“这下该不会冷了吧.....嘶，77，开护盾！我**%，我又不是故意逗留在这里的，电了一次还电！77你没跟它签协议吗？”
签什么？曹雪芹茫然。
体温逐渐降低，抵不住大脑深处袭来的困意，他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曹雪芹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在天花板上，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体内的燥热不复存在，以往硬得像冰块的被褥如今软得若一团棉花，暖呼呼散发着热意。
屋里多出了一大堆东西，装着热水的奇怪大瓶子，烧火炉，锅碗瓢盆，大米青菜，用神秘袋子包装好的熟食，以及一板写着退烧药的药丸，装在小巧的玉盒里。
曹雪芹抱着玉盒，罕见的茫然了。
贼.....会这么好，给他送这么多东西？
想到昨晚在梦中听到的有些熟悉的女音，曹雪芹对来人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思绪拧成一团乱麻。
“……”
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去将那些吃穿用品整理好，玉盒珍稀地收在床头柜里。
敦诚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曹雪芹坐在木椅上发呆的一幕。
“曹兄！”
没发现屋里有些不属于此间尘世之物，敦诚兴奋地拉住曹雪芹，“天大的好消息！有位亲王看上了你的小说，只要你肯将书卖给他，署他的名，亲王愿替你疏通关系，运作一个官职！”
曹雪芹听郭诚提起过这官职，官小，却是个有油水的实差。
“....哪本小说？”
敦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你写的风月宝鉴，难不成你还写过别的？”
曹雪芹眉心微拧，把他的小说署上那位王爷的姓名，意思是让他当枪手？
“我.....”
看出来好友想拒绝，敦诚连忙开口：“你别犯傻！以你的才华之后完全能写一本更好的书，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仕途机会，你真的要拒绝吗？”
“看看你住的地方，再想想曹家昔日的辉煌，曾经说要复兴家族的人是谁？”
曹雪芹心头一凛，稍微清醒了些，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并无选择权利。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