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闵自己都乐了,要是楚晗车轱辘话说两遍自己就放弃了,那宴嘉闵也认了。
上回回去,宴嘉闵回去就开始发烧,也是莫名其妙烧了两天,一边吃药一边工作,吃西药没有用,越吃越严重,还是助理找了之前请过的一个国手。
中医说一大堆有的没有,像是老神仙。
只有一句,说他心思重,放不下。
老中医说人生种种,无论什么只要自己看开了,不管金钱爱情哪怕亲情都能放下,人只有放下才是真正的拿起。
他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根本不懂国内文化,做经济金融这些年,思维已经被资本主义腐蚀,对于老中医口中的哲学基本等同于文盲。
但他吃了两包中药,本来对老中医说的放下嗤之以鼻,半夜却忍不住开始思考。
思考好久,上班的时候空闲的时候都在想,没想清楚,但一周末,助理还是帮他订了南虞的机票。
宴嘉闵此人,想要什么好像都能得到,但往往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得不到,可他没什么要放弃的念头,哪怕死死攥着,用他的方式去抓住,付出再大代价都心甘情愿。
站在屋檐下,眼看着雨渐渐小了,宴嘉闵咬着只剩下一截的烟,甚至还有心思扶了扶楚晗种的花。
他想楚晗有那么多的爱,连对这种植物都能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不肯施舍给自己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屋檐后边的窗户啪的被打开,方兰欣捏着鼻子道:“年轻人,你烟瘾这么大?”
宴嘉闵被吓了一跳,四周无人的郊外猛然出现一个女人,还以为是那座孤坟里冒的野鬼,但他表面上绷着脸,镇定自若的扭头过去,对上方兰欣的眼睛。
方兰欣是中途接了楚晗的电话,说是这楼顶的门之前为了通风一直没关,让她帮忙找工人来关一下,方兰欣无事做,正好自己也想来逛一逛,顺便散散心。
她就比宴嘉闵早到一会。
刚关上窗户就看见人来,方兰欣一开始以为是小偷都没敢出声,后来在屋里看了半天才敢开窗。
她记得宴嘉闵的脸。
方兰欣问:“来找我们家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