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杜悦感觉不到饿,但她想到许晖应该也没吃晚饭,心里有些歉然,点头道:“好的。
”
她遥望了一下四周,不禁又对站起身来的许晖嘱咐了一句:“你在外面吃完了再过来吧,这里……不太干净。
”
许晖笑笑,低头问她:“你想吃什么?”
杜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口依然火辣辣地疼,一点胃口都没有,便说:“我喝点粥就行了。
”
等许晖捧着一罐粥重回观察室,缺件杜悦把头外在椅背上,已经迷糊了过去。
他没叫醒她,去服务台找到护士,经过一番交涉后,他又多付了十几块钱,给杜悦在观察室隔壁的病房里订了张床,可以让她睡得舒服些。
把食物和零碎无凭安置在病房后,许晖又去接杜悦过来。
他的手刚搭在杜悦身上,她就醒了过来,一脸懵怔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许晖。
“我给你换了张床,就在隔壁,你可以躺着,不必这么累。
”徐辉解释了两句,伸手把她搀起,“走吧。
”
如果不是杜悦醒来,他已经决定把她抱过去了,杜悦大约也才出来了,绷着脸一言不发。
许晖不是个话多的人,杜悦喝粥的时候,他就在病房里四平八稳地来回踱步,或者在窗前站一站,看看外面人来人往的繁忙景象。
“你吃过了?”她想起来问他。
“嗯。
”他倚在窗边应了一声。
“吃的什么?”她有点好奇。
好像他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汉堡。
”他看着她说。
喝了一罐粥,杜悦感觉精神好了一些,她把粥罐子搁在床柜上,瞥了眼仍站在窗前看西洋镜的许晖,心里犹豫这要不要让他先走,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好像也逞不了能。
等许晖踱过来给她拿纸巾的时候,她一边说了声谢谢,一边又问:“会不会很闷?”
许晖嘴角勾起一抹诙谐的笑,简约地答:“不闷。
”说着,把垃圾收拾到一个带子里,走出去扔掉。
杜悦心想,他这人本身就够闷的,多说两句话仿佛要他命似的。
当下也决定不搭理他,合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他没说谎,陪在她身边,他的确一点儿也不觉得闷,好像是在守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有点欣喜,又有点小心翼翼。
时间在点滴缓慢下坠的过程中流淌过去。
隔了些时候,护士过来给杜悦量体温,烧退了。
“挂完这瓶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目前炎症只是被暂时压住,明天害得接着过来